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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俄戰爭

 為了應對日俄戰爭,日本桂太郎內閣進行了大規模增稅,在1904年4月和12月兩次實行「非常特別稅法」,增加的稅收等於1903年日本全年的稅收。由於戰後日本沒有獲得賠償金,日本政府將增稅七成的制度永久化。此前日本眾議院選舉法規定繳稅10日元擁有選舉權,擁有選舉權人數為98萬,增稅後的1908年選舉,合資格選民增加到158萬人[12]。日本在日俄戰爭中取得的土地和海外利益在1945年日本投降後全部喪失。

大韓帝國[編輯]

1904年日俄戰爭期間,日本與韓國簽定第一次日韓協約,韓國任用日本政府推薦的財政及外交顧問。1905年日本與俄國議和後,俄國承認日本政府對韓國的指導及監督權,日本隨即與韓國簽定第2次日韓協約,將韓國的外交權移轉給日本,使韓國成為日本的保護國,並設立統監府。1909年簽定第三次日韓協約,取得韓國內政權並解散韓國軍隊,並於1910年被日本併吞。

 俄羅斯帝國[編輯]

俄羅斯帝國在日俄戰爭失敗後,損失了用作維持其帝國的強大軍事力量,自此一蹶不振,國內動蕩不安,爆發一連串革命事件。1905年俄國爆發第一次革命,俄軍在日俄戰爭中的慘敗是革命最直接的導火線,人民將戰敗歸咎於羅曼諾夫王朝

1917年,俄國相繼爆發二月革命十月革命,沙皇統治被推翻,蘇維埃政權建立。


 大清帝國[編輯]

日本以君主立憲小國戰勝俄國那樣一個專制大國,給清廷上下以很大震動。「日俄之勝負,立憲專制之勝負也」。夏清貽亦提出「日勝何喜,俄敗何欣( 《何日醒》/《快猛醒》)」之觀點。朝野上下普遍將這場戰爭的勝負與國家政體聯繫在一起,認為日本以立憲而勝,俄國以專制而敗,「非小國能戰勝於大國,實立憲能戰勝於專制」。於是,不數月間,立憲之議遍及全國,蓋過革命派之議流。加上日本於明治十五年曾派員赴歐洲考察憲政。清廷遂於1905年派載澤、端方等五大臣出洋考察。次年,五大臣先後回國,上書指出立憲有三大利:「一曰皇位永固,二曰外患漸輕,三曰內亂可弭」,建議進行「立憲」。但是,他們指出,「今日宣布立憲,不過明示宗旨為立憲預備,至於實行之期,原可寬立年限。日本於明治十四年宣布憲政,二十二年始開國會,已然之效,可仿而行也」。1906年9月1日(光緒三十二年七月十三日),慈禧太后頒發了《宣示預備立憲諭》,開展「立憲運動」。

慈禧太后對於這場在自己本土上的戰爭表示中立,而日、俄兩國都在戰爭時期肆意殺害被己方單方面認為是間諜的中國平民,激起了當時中國民眾的強烈憤怒。

1905年12月22日,清政府和日本簽訂《中日會議東三省事宜條約》,主要內容為:清政府同意按日俄《樸資茅斯條約》第五款及第六款,讓日本繼承俄國在此一切權利,同意將俄國旅順大連的租借權、長春至旅順的鐵路及附屬財產和煤礦轉讓給日本。而清政府受到刺激後建立東三省。日俄戰爭6年之後,辛亥革命爆發,清朝政權結束,中華民國成立。關東軍仍駐紮在南滿鐵路附屬地內。

魯迅棄醫從文[編輯]

1906年著名作家魯迅在醫專課堂上觀看老師播放的日俄戰爭幻燈片,裡面有中國人給沙俄當坐探,被日軍逮捕以間諜罪槍斃砍頭,大量本地中國人圍觀。魯迅認識到「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決定棄醫從文。[13]

國際影響[編輯]

其他列強[編輯]

日本在日俄戰爭中擊敗俄國後,令列強感受到日本的威脅,特別是美國,他們在此戰爭之後視日本為假想敵,並訂立《橙色戰爭計劃》,擬定一套戰術去攻擊日本本土。不過,因為珍珠港事件及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航母及潛艇的科技發展的緣故,這戰爭計劃沒有確切地實行。

其他國家[編輯]

對馬海峽海戰戰前,列強都認為,在波羅的海艦隊抵達遠東後形勢便會變得對俄軍有利,但因英日同盟,波羅的海艦隊無法通過英國控制下的蘇伊士運河,以至要繞過非洲大陸由南非經印度洋去亞洲,漫長的旅程消耗了大量補給,無補給如何作戰?因此最後幾乎全軍覆沒。至於黑海艦隊因俄國的宿敵鄂斯曼土耳其帝國封鎖了君士坦丁堡的海峽,所以無法通過而馳援。

包括鄂圖曼土耳其帝國(鄂斯曼土耳其在26年前的俄土戰爭被俄軍大敗)、俄屬波蘭芬蘭大公國等長期受俄國海軍威脅或被俄國吞併的的國家,在得知日軍勝利的消息後感到非常振奮,波蘭甚至爆發反俄的民族主義運動。 俄羅斯帝國的衰敗大大鼓舞了受到俄羅斯帝國威脅的波斯人民。[14][15]

評價[編輯]

德國社會思想家羅莎·盧森堡認為此戰的重要性對受壓迫的階層十分清晰: 「日俄戰爭令所有人意識到就算是歐洲的戰爭與和平-它的命運-並不決定在歐洲內,而是在世界和殖民地政治的巨大漩渦中。如果我不考慮俄國極權崩潰的即時效果, 這場戰爭的意義是社會民主主義。這場戰爭將國際無產階級的目光回到世界在大政治和經濟上的聯繫。」 [16]這場戰爭的普遍意義決定了它的歷史重要性以及它的後果。

「日本的勝利減輕了我們自卑感。一個西方強國的戰敗引申出亞洲仍可以像古時一樣擊敗歐洲。」賈瓦哈拉爾·尼赫魯[17]

「我們認為俄羅斯敗於日本可以被視為東方擊敗西方。我們視這次勝利為我們的勝利。」孫中山 。[18]

詹姆斯·喬伊斯的小說《尤利西斯》,設定在1904年的都柏林,包含對愛爾蘭的願境。[19]

波蘭藝術家Józef Mehoffer在1905年畫了《Europa Jubilans》,其中描繪一個著上圍裙的女傭人坐在一張在東方文物前的沙發上休息。在俄國戰敗的一年,抗議俄國的侵佔以及文化壓迫。同時巧妙地指望著沙俄主人在歐洲戰敗的日子如同它在亞洲遭遇的。[20]

歷史意義[編輯]

日俄戰爭結果日本勝利,一個東方的新興國家擊潰了當時一個西方的主要強國,日本開始被視為世界上一個新的強權。[21]

日俄戰爭的結果顯現出20世紀的政治與戰爭的數項特點,許多工業革命帶來的技術創新都首次用於日俄戰爭,如速射砲、機槍和射擊準度更高的卡賓槍都在日俄戰爭中首次被大規模使用。無論是陸上還是海上戰事,都證實戰爭在新技術的引領下,已與1870年代普法戰爭的模式大相逕庭[3]。大多數的軍隊指揮官預期使用這些新武器系統將在現場及戰術層面上主導戰場。但是,隨著局勢的變化,這些新技術的進步永遠改變了人類發動戰爭的能力。[22]。日俄戰爭也是東亞地區兩個現代化國家武力之間首度的大規模衝突。

武器的進步帶來巨大的傷亡,日俄兩國都未預料到新型戰爭造成的結果,亦無資源去抵消其損失。因為巨大的傷亡,不同的國際非政府組織(如紅十字會)出現並在得到戰後關注。這些國際組織的出現可以視為國際社會通過共同關心的問題進行磨合,這個緩慢的過程主導了20世紀。[23]

不少學者爭論日俄戰爭是否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預演」。贊同者認為該戰爭已有多少後者總體戰的特點[2],如雙方皆大規模動員軍隊進入戰場。這場戰爭需要極其龐大的經濟支援,包括裝備、軍火和補給都大到需要本土以及外國支援[3]。日俄戰爭的結果亦顥示國家領袖需關注外交政策所帶來的國內反應。一些學者認為日俄戰爭結果顯示沙俄政府的腐敗無能,因此進一步推動反對羅曼諾夫王朝的革命運動。[3]

日俄戰爭遺址[編輯]

目前,在旅順地區仍保留眾多的日俄戰爭遺跡開放觀光。

趣聞[編輯]

這場戰爭雖被看做是日本和俄國的戰爭,但在當戰爭爆發時蒙特內哥羅王國也因自己是俄國的盟友而向日本宣戰,但並未派任何重要部隊到戰場上,在戰後簽和平條約時並未提到蒙特內哥羅,這表示日本和蒙特內哥羅依舊在戰爭狀態。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蒙特內哥羅併入南斯拉夫王國並一直到在2006年脫離塞爾維亞與蒙特內哥羅,日本承認蒙特內哥羅,並簽署和平協定結束了兩國的戰爭狀態,這場沒有任何傷亡的戰爭持續了總共101年之久。

參考文獻[編輯]

引用[編輯]

  1. ^ 靖國神社資料、靖國神社戦爭別合祀者數による。日本長期統計総覧によれば死沒84,435人(帝國書院[1])、(戦死戦病死は「日清戦爭ヨリ満州事変ニ至ル日本外交ノ経済的得失」[2]によれば55,655人
  2. 移至:2.0 2.1 Steinburg, p. 3.
  3. 移至:3.0 3.1 3.2 3.3 Steinburg, p. 7.
  4. ^ University of Texas: Growth of colonial empires in Asia
  5. ^ Jukes, Geoffrey The Russo-Japanese War 1904–1905, London: Osprey 2002 page 8.
  6. 移至:6.0 6.1 6.2 6.3 Jukes, Geoffrey The Russo-Japanese War 1904–1905, London: Osprey 2002 page 9
  7. ^ Paine, p. 317
  8. 移至:8.0 8.1 8.2 李怡著,《抗戰畫史》,台北:力行書局,1969年,第9頁
  9. ^ Jukes, Geoffrey The Russo-Japanese War 1904–1905, London: Osprey 2002 page 11
  10. ^ Connaughton, pp. 7–8.
  11. ^ Paine, p. 320.
  12. ^ 加藤陽子; 章霖(譯). 日本人为何选择了战争. 浙江人民出版社. 2019-09: 113–114. ISBN 9787213092572 (中文(簡體)).
  13. ^ 魯迅《藤野先生》: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裡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後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閒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采,——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
  14. ^ Deutschmann, Moritz. Iran and Russian Imperialism: The Ideal Anarchists, 1800-1914. Routledge. 2015: 158. ISBN 9781317385318.
  15. ^ Banani, Amin. The Modernization of Iran, 1921-1941.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1: 9. ISBN 9780804700504.
  16. ^ Le Socialiste, 1–8 May 1904
  17. ^ Muni, S. D.; Mishra, Rahul. India’s Eastward Engagement: From Antiquity to Act East Policy. SAGE Publications India 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UbSBDwAAQBAJ&pg=PT52&lpg=PT52&dq=%22Japan's+victory+lessoned+the+feeling+of+inferiority++nehru&source=bl&ots=nBqbP1C3Le&sig=ACfU3U0gqCA6N98aQ5NLdZF0G_ONI0qjBg&hl=en&sa=X&ved=2ahUKEwjW_OPm05rmAhVRiOAKHROHDQQQ6AEwCnoECAwQAQ#v=onepage&q=%22Japan's%20victory%20lessoned%20the%20feeling%20of%20inferiority%20%20nehru&f=false. 2019-03-12. ISBN 978-93-5328-269-1 (英語). 缺少或|title=為空 (幫助)
  18. ^ Sun Yat-sen, "Pan-Asiasnism", translation of a speech delivered in Kobe, Japan on November 28, 1924, in: Yat-sen Sun; Liang-li Tʻang; Seishirō Itagaki; Jingwei Wang, China and Japan: natural friends – unnatural enemies; a guide for China's foreign policy(Shanghai, China: China United Press, 1941). Available on-line at: Wikisource.org .
  19. ^ Eishiro Ito, "United States of Asia, James Joyce and Japan", in A Companion to James Joyce, Blackwell Publishing 2013, pp.195–6
  20. ^ David Crowley, "Seeing Japan, Imagining Poland: Polish art and the Russo-Japanese war", Faktografia July 4, 2012
  21. ^ Schimmelpenninck van der Oye, p. 83
  22. ^ Schimmelpenninck van der Oye, p. 84.
  23. ^ Steinburg, p. 6.

書籍[編輯]

  • 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庫羅帕特金著/傅文寶,李迎迎,王文倩 譯,"遠東總司令庫羅帕特金回憶錄:俄日戰爭總結",陝西人民出版社,陝西西安市,2017年5月. ISBN 978-7-224-11776-9
  • 徐廣寧編譯:"1904-1905",洋鏡頭裡的日俄戰爭,福建教育出版社,福州,2009年11月. ISBN 978-7-5334-5235-3
  • 平塚柾緒,「日露戰爭」,河出書房新社,東京,日本,2004。
  • 酒井直行,「日露戰爭古寫真帖」,新人物往來社;文殊社,東京,日本,2004。
  • 力石幸一,「日露戰爭明治人物烈傳」,德間書店,東京,日本,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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